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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與藥結緣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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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開了。全世界的修真者,最多不超過一萬人。只要是有些實力的修真者,都會被招收進諸如華科院或者是孟山公司之類的修真異能培養中心。胡淞老先生今年已經八十多了,他的身體很不好,”胡淞是白菊易他們的師弟,說起來也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這個年齡的老人像毛大竹那樣身手敏捷的,確實已經不多了。小鮮可沒忘記,如果當初不是靠了那根紫山參,諸時軍怕也很難熬到現在。那麽說來胡淞是修真者的可能性很低。

“那問題就是出在了蜂蜜上?胡淞的太後餅能治病?他養得就是太後蜂?”小鮮在剛聽到洛克替變異蜜蜂取得名字時,也嚇了一跳。哪能替蜜蜂取那種名字啊。

“不清楚,胡淞老人已經神志不清好幾年了。我是直到這幾年,才想到了當年的太後餅的事情。不過你猜得沒錯,我養那種蜜蜂,確實是希望憑借養下的太後蜂,能釀出那種神奇的蜂蜜。”洛克和小鮮已經回到了研究中心,兩人再度到了蜂房。

養在了蜂箱裏的蜜蜂嗡嗡吱吱著,並不知道外頭那剛回來的兩人。正打著它們的主意。

“如果研制出了能夠治療疾病的蜂蜜,那它堪稱是萬能蜂蜜,”小鮮猜測著。既然洛克教授是孟山公司的人,而孟山歷來是一家以營利為首要目的的商業研究機構,那麽他的目的只怕是要研制出一種逆天的蜂蜜。

如果僅用蜂蜜就能代替正常的醫藥,那對全人類而言該說是一個好消息。可是如果這種手段掌握在了個別的大公司裏,而這家大公司裏的人,又都是像艾莎母女那樣的人,只怕這種手段最後會變成架在了很多人脖頸上的利器,讓人進退兩難。

“萬能?我並不需要一種萬能的蜂蜜。你知道為什麽我要瞞著公司,太後蜂的事我甚至連子昂都不肯透露?”周子昂是個明白人,他應該也猜出了在洛克和小鮮之間,還隱瞞了些秘密,可他並沒有追問,這點也是為什麽孟山那麽多人,周子昂卻是洛克唯一一個肯交好,甚至是當成了朋友的人。

“我不想將蜂蜜的事攤到公眾的視野裏,我只是想研制出這種蜂蜜,然後將它送給悅來樓。先前我也說過了,胡淞老人的身體很不好,大概是五年前,他將悅來樓的生意交給了他的兒子。他是個很硬朗的老人,提早交棒並不是因為他服老,而是因為他出了意外。在一次外出采購中,他出了車禍,腦神經大面積受損。他忘記了很多事情,認不出我,甚至連他的家人也不記得了。”洛克抓了抓頭發,對於他而言,妹妹蘇珊無疑是他在這世上僅剩的親人。

早年喪父的他,已經沒有了關於親生父親的大多數的記憶,胡淞老人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對於洛克而言,胡淞老人就是他的父親。

“你們今天看到的悅來樓是在蕭條後的悅來樓。胡淞老人的兒子雖然手藝不凡,可是作為悅來樓的招牌的太後餅卻一直沒能達到胡老人當年的水準。關鍵的一個原因,就出在蜂蜜上。”發生在胡淞身上的車禍來的太突然,他甚至連蜂蜜的奧秘都沒有解釋清楚,就遺忘了一切。

悅來樓曾經是唐人街一帶遠近有名的名樓,每天登門的客人絡繹不絕。可是在胡淞老人出事故後,因為太後餅的口感的緣故,讓飯店的生意一落千丈。現在肯到悅來樓吃飯的,都是些老客。

“你是想幫助胡師叔的兒子振興悅來樓?”小鮮吃驚著,洛克教授的本意居然是如此。

“並不全是,你和相處的還不久,子昂就了解多了,他知道是出了名的愛吹毛求疵,吃的用的,還有研究成果,全都要是最好的。吃太後餅也只喜歡吃到最好的。而且我也在想,如果有了那種蜂蜜,沒準胡淞老人還能找回一些記憶,”洛克帶了幾分憧憬,他已經年逾五旬,因為是修真者的緣故,看上去並不顯老,只是眼眸中略帶了些滄桑。

此時閃現在他眼中的憧憬,依稀讓小鮮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猶太少年。

“我能幫你嗎?”小鮮忽然發話道,她稀裏糊塗地到了洛克的研究中心,本來只打算混足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在個人賽裏拿個好分數,可是今天,在聽說了洛克和胡淞老人的故事後,她改變了主意。

或許她能想到法子,幫助洛克找回屬於他和老人的那個香甜的記憶。

在得知了小鮮肯幫助自己後,洛克就和小鮮商量了,過幾天前去探望胡淞老人。

小鮮再細細查看了蜂房裏的太後蜂,據洛克說,胡淞老人在出意外前,還有個愛好,就是種植花草,他來美國後,在飯店生意閑暇之餘,還特地在近郊買了一個農場,並且在農場裏,還養了些蜜蜂。

悅來樓的蜂蜜全都是采用了農場裏自家養殖的蜜蜂,而這窩太後蜂,就是由農場裏的蜜蜂衍生出來的。

在得到了胡淞老人的兒子的同意後,洛克特地采集了些蜜蜂幼蟲,送到了奎因那裏,孵化出了這批變異蜜蜂。

這批太後蜂是是去年春天剛孵化出來的,年前剛產下了一批蜂蜜,可是無論是從口感上還是從療效上,除了比一般蜂蜜口感更佳香醇些,就沒有其他特別的功效了。

用蜂蜜,真的能治療各種疾病?小鮮想起了他養在北校區的馬蜂,北校區的馬蜂也產了些蜂蜜,她當時也沒特別觀察蜂蜜和普通的蜂蜜有什麽區別,只知道每次釀出來的蜂蜜會特別稠密些。

北校區的蜂蜜,因為馬蜂數量的緣故,產下釀造成的蜂蜜數量本來就不多,所以一直是留著自己和親人使用的,偶爾多出來一些,也是放在農特產店裏,沒出一兩天就會被識貨的熟客買個精光。

至於胡淞老人喜歡種植和買農莊的事情,小鮮倒不意外,說起來胡淞雖然迫於生計,最後放棄了繼續在南門學藝的打算,可他應該還是個愛好園藝的人。買下農莊,包括養蜜蜂,應該都是對南門的學藝生活的一種緬懷。

這一次,就算不是為了幫助洛克,僅僅是看在南門同門師叔的情面上,她也得想辦法,破解了蜂蜜中隱含的秘密。

小鮮在研究中心的蜂房外看了一圈後,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她決定過幾天,除了和洛克去看看自己的那位胡師叔外,還要再去一趟胡淞的農莊。也許在那裏,她能發現些什麽。

要知道蜂蜜的品質,可不僅僅是和蜜蜂有關,影響蜂蜜的品質的,很可能是農莊所在的地裏環境,甚至是蜜蜂采集的植物很有關系。

帶著幾分疑惑和對蜂蜜事件的好奇,小鮮回到了康奈爾大學的公寓。

回到公寓後,已經是臨近傍晚了,公寓裏還是空空蕩蕩的,小鮮在公寓的電腦桌前,發現了依依留下來的一張紙條:“我出去了,晚飯不用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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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失蹤的好友

看了紙條後,小鮮覺得有些古怪,依依那一口的蹩腳英語,來了美國後,基本就很少外出,要麽就是由她陪同,這一次怎麽就自個兒出去了。

小鮮想了想,又釋懷了,比起美國的某些地區,綺色佳地區的治安還是比較良好的。更何況,依依已經不是當年剛到聖心報道的那個小姑娘了,一般的歹徒碰到了她,也就只有挨打的份。

至於艾莎等人,想來也不會名目張膽的出手。

簡單地吃過了晚飯後,小鮮在公寓裏上了會網,和遠在國內的學柔聊了下近況。

人在中國的學柔在兩名好友出國做交流生後,一會兒也沒閑著。她已經在東北那邊找了家老牌的機械廠,又在上海找了家軟件公司,準備將她設計的多功能大頭貼機器推上市。

不過期間還有了個插曲,“梅念”找上了學柔。

MSN跳出了這條信息時,小鮮停下了手。

為什麽“梅念”會找上了學柔?難不成她也發現了什麽。

“放心,並不是直接找我本人,而是通過了藥廠的負責人聯系上的,她應該是通過某種打聽到了醒酒藥是由河北的那家藥廠生產的。在止吐藥被研發出來後,在和王帥談好條件後,我們不也將止吐藥也量化生產了嗎,很受市場上孕婦的歡迎。口碑好,就是一切,我們那家公司在歐美的專利都已經下來了。按照我媽的計劃,過陣子將藥廠改頭換面下,包裝成生物制藥公司,在香港中小企業創業板上市,募集些資金,”屏幕上一長串字符發了過來。

學柔現在是越來越老練了。看了這段文字後,小鮮才放心了些。

“會不會太麻煩伯母了。最初我們也只是小大小鬧,而且梅念有必要找我們幫忙嗎?她的修為可比我厲害多了,”小鮮也沒想到她和學柔的一時興起,居然將一家頻臨破產的小藥廠滾成了一個發展空間巨大的高科技企業。

“你不要妄自菲薄了。我媽和工廠的制藥師都說了,我們的藥品之所以能保質保量,全都是因為你配置出的大批的溶液制劑,藥廠的生產才能這麽穩定,”得了玫瑰香水的啟示後,小鮮學會了將草藥靈氣溶進新的介質,她選取的介質就是銀品空間裏的液態湖水。

小白蛟已經被明令禁止在空間裏游泳了。為此,它還怨念了很久。

小鮮離開中國後,考慮到卓楓和學柔的安全,讓小白蛟不定期地往返於延慶和美國之間。

並且還提取了一部分的銀品溶液,交由白蛟支配,雖然長途跋涉,引來了小白蛟的不少怨念,可是外出也就意味著“出公差”。多了自由活動時間,小白蛟還是很滿意的。

“梅念最近要研制的是一種人參含片,不過她沒有找到像你研制的那種溶劑。她的人參含片研發遇到了困難,所以想找我們合作。你的意思是要和她合作還是?”學柔很尊重小鮮的意思。

“看她提出什麽條件,”小鮮考慮到梅家在中國北方一帶中草藥上的壟斷地位,想來藥廠也不能直接開罪她。小鮮也想知道,梅念會開出什麽樣的條件。

“也成,這件事我還是讓我媽出面,你們在美國怎麽樣了?依依找到她媽媽了沒有?”兩人聊到了這裏時,小鮮才發現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依依還是沒有回來。

有點不對勁了,小鮮和學柔說了下情況。學柔讓小鮮立刻出去找找。

小鮮來康奈爾大學也沒多久,找人也只能是無頭蒼蠅似的,沒個方向,她想來想去,還是找了王帥,這時候領隊總該發揮些作用。

王帥聽說依依不見了。也露出了幾分急色。在察覺到小鮮略顯諷刺的打量後,咳了一聲。

“我立刻和校務打聽下,還有你們白天有沒有遇到什麽人和事,”小鮮將白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下,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兩人和校務保安聯系後,打聽到了些消息。

“今天下午,操場那邊說是有人看到了依依,她剛開始在慢跑,後來就一個人離開了。照你的說法,她應該會了趟公寓,先在公寓裏找一下,”王帥提醒了小鮮,既然桌子上留了紙條,那也就可以排除一個可能,依依是在自願的前提下離開的。

檢查過依依的行李物品後,小鮮發現她拿走了錢包,還有一張來康奈爾大學後,由院方統一發放的交通通卡。

“她在美國有沒有朋友或者是親人?也太胡鬧了,一個人離開也不說一聲,”王帥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夜晚十一點了。

美國夜晚的治安並不好,就算依依是身攜了異能的異修者,也不應該在大半夜四處瞎逛。

“這倒是提醒我了,依依的媽媽在美國。她在父母離婚後,就一直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剛到美國時,她還聯系了下,只不過她的母親的反應不是很熱烈,”小鮮再在抽屜裏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依依的媽媽的聯絡方式,不過倒是找到了一張寫有她的母親的大概住址的紙條。

“出去找,好在今天是周六,你先留在學校,以免影響了正常的工作和學習,”雖說是周末,可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麽突擊事件。

隊裏的組員不見了,做領隊的就必須把人找回來。餘下個葉恒在學校,王帥也不放心。

“我跟你去,我比你了解依依,她不聲不響地走了,一定是有她的原因,我有些擔心,”小鮮搖頭,她必須一起去。

“這麽晚了。又不是國內,我找不到車子帶你一起過去,”王帥能飛行去紐約找人,可是以他的修為。又是在陌生的地域,可沒保證能再帶上一個人。

王帥的修為還是比不得周子昂。

小鮮攤攤手,“領隊,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坐在南瓜車裏的灰姑娘。我和依依都不是那類需要人照顧的女人,走吧,我保準不會跟丟了。”

康奈爾大學上空。劃過了兩道星芒。

交流生公寓裏,有幾人停住了手頭正在忙碌的事情。

約翰.克裏斯多夫正在詢問上一周,本國交流生的工作情況,忽地就頓了頓。

“怎麽了?”安娜詢問著。

“有人在這個時候升空了,確切地說是有兩個人,”約翰走到了陽臺上,註視這已經化成了兩個星點的人影。

“不奇怪,現在的康奈爾大學堪稱是全世界擁有金品異修者最多的地方。有幾個夜晚出去透透氣,比試下也不為過,”安娜不以為然著。約翰也太大驚小怪了。

“那兩股氣息我認識,是中國交流生代表團裏的,”約翰意有所指著。

“那個叫做葉恒的,是個金品學員,想不到歷來標榜著文明之邦的中國人,也會用這種學員降級的見不得人的手段,”對於葉恒,安娜還是記恨的緊,算是他運氣好,這次不是在歐洲舉行活動。否則...

“兩股氣息中,一股是屬於中國代表團的領隊王帥,另外一股氣息是個女的,”這才是讓約翰吃驚的地方。

要知道金品能夠馭靈飛行是修真界的鐵律,中國代表團有一個降級的中級學員葉恒已經是夠讓人側目的,如果再多一個能飛行達到了金品修為的女學員。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你是說那兩名女學員中的一名?不可能,她們倆確確實實都是銀品。不對,那個異能者甚至沒有靈氣,她只是體質特殊的異能者,”安娜看人的能力也不遜色,本次交流生成員中,幾乎每個人的底細和修為都被她摸透了。

剛才她還在和約翰分析著,這一次的交流活動,不知誰會拔得頭籌,照著她的計算,艾莎應該是她最大的對手,葉恒也是一顆攔路大石。現在又多了一個可能是金品實力的女學員,那不就是意味著...

“事實上,我們可能錯誤估計了中方的真正實力。她已經在飛行了,而且速度不會比王帥遜色,”約翰嘴角多了抹似笑非笑的弧線,眼睛危險地瞇成了一條縫。

那兩道幾乎同時消失的星芒,就是最好的說明。

這一次的國際交流生活動,還真是臥虎藏龍。

同時發現了這個情況的還有其他數十個國家的代表組領隊,他(她)們中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像約翰那樣過分留意中國代表團的成員,所以他們都只認為,升空的只是兩名金品修為的領隊而已。

周子昂正翻閱著一本學科書籍,在察覺到了那股氣息之後,書頁闔上了。

這個時候,小鮮和王帥擅自離開校區 ?是往紐約方向去的,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他想了想,折身正要出去,房門被人敲響了。

艾莎甜膩的過頭的聲音,讓周子昂皺起了眉,他直接跳出了窗戶,房內靜悄悄的,只剩下了臺燈亮了一整夜。

小鮮和依依的房間裏,敞開著的窗戶,吹落了桌子上擺放著的那張紙條。

紙條上清晰地寫著一行英文地址:“紐約布朗克斯維洛尼街道74號。”

20 陰暗面

如果說在康奈爾的約翰對於中國交流生中還隱藏了一名高手的事略微有些吃驚。

那麽在王帥看到小鮮以不亞於他的速度平滑地在空中飛行時,他完全是被震住了。

“不用那麽吃驚,我不是靠著靈氣飛行的,是靠著梅師叔留下來的寶物才能飛行的,”小鮮也猜得到此時王帥的心情,將靈犀剪的來由推到了梅家身上,應該勉強能蒙住王帥。

王帥將信將疑地看著小鮮的腳下,微閃著靈光的剪子散出了一片柔和的亮澤,像是一快飛板,讓小鮮的飛行顯得四平八穩。

來自梅家的靈器?如此的說法,王帥還算是能接受。梅家雖然是沒落了,可是爛船都還有三斤釘,底子該是還在的。尤其是在梅想當家的時候,梅家可以說是橫行一時,就連王家都沒敢和梅家直接起沖突。

和他的馭靈飛行不同,小鮮的飛行雖是討巧,卻又一個好處,那就是靈力消耗很少,她的那把形如剪刀的寶物似是自帶了靈氣。

自帶了靈氣?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有了靈識?

王帥和小鮮一前一後地飛行著,小鮮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打著商量,不時讓靈犀剪調整著方向。

“王學長,你認得去布朗克斯的方向嗎?”雖說是去紐約,紐約又分了五個區,上一次小鮮是他們抵達美國時,是在紐約轉得機。

而照著依依留在家裏的那張地址上所說的依依的母親住在了布朗克斯區的維洛尼街道,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只能指望王帥能認得路了。

“布朗克斯是紐約最亂的區,你們去那裏幹什麽?”突兀的男聲,讓王帥腳下一個踉蹌,倒是小鮮還是一臉的鎮定。這股氣息很熟悉。

“子昂,真是...”王帥咒了一聲,手裏比了個下流的動作。心裏又是一陣嘀咕,他和周子昂相處的不錯。可是對這小子的真正實力一直是報了疑惑。今晚一看,他果然是被人蒙了。

為了避開夜晚的紅眼飛機和美國官方的檢測。王帥和小鮮飛行的是由邁克爾提供的一個“安全飛行區”。

大概位置在距離高空八百米左右,這個區域,一般的禽鳥無法接近,而飛機也較少出現。周子昂出現的悄若無聲,也難怪王帥要罵人了。

可是聽清楚了周子昂關於布朗克斯的評價後,王帥變了臉色。

高度下降八百米。平面距離再往前延伸數百公裏。

位於哈德孫公園旁的維洛尼街道的一角。

兩三只野狗正圍著幾個垃圾桶翻找著食物。公園裏,一對情侶正在親親我我著。

忽的竄出了幾個黑影,將那對情侶圍住了。

打火機的火焰跳動著,帶著濃重的口音的黑影手中一把匕首閃著寒光,照亮了那對情侶的臉。

“你們...”男人的話嘎然而止,他的女友被人拉開了。

“把錢交出來,至於這個女人就留著讓我們兄弟幾個樂呵了,”竄出來的幾個黑影是兩名黑人和一個白人。他們的手上都拿了匕首,那名白人用刀架住了那名面色發白的男人。

女人被拉到了一邊,她不停地求饒著。

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幕。在維洛尼街道上回蕩著。

街道上幾個響著電視播放聲的住戶聽到了叫聲後,都沒有動靜。

那幾只野狗繼續在爭食著。

“要不要出去看看?”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黃皮膚女人,她猶豫著,走到了門口,想要出門去看看。

“不要多管閑事,公園裏發生的事太多了,我們能管得了幾起。那夥人成天都在附近轉悠,要是被盯上了,你你讓我和女兒怎麽辦,”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的白種男人哼了一聲。制止了女人接下去的動作。

“可是呼救的是個女人,如果是...”女人的眼中閃著不忍,她也是女人,發生了那樣的事,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簡直是生不如死。

“還是不這一帶連警察都不敢管。報警有什麽用,你忘記了,上個月,隔壁鄰居的珍妮就是因為多管閑事報了警,結果家裏被人放火燒了,兒子也被人打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裏呆著呢。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裏頭看看,湯米睡著了沒有,”白人男人站了起來,擋住女人還要外出的步伐,他的個頭很魁梧,用力推攘著,女人就被推到了一邊。

屋內人影搖晃,屋子外面,枝葉茂盛的黃桉樹上,少女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傷感。

一個人影快速地看了眼屋子裏女人無奈的身影,人影低聲說著:“媽媽,你真的變了,你曾經和我說過,別人遇到了困難時,一定要伸出援手,”圓臉少女腮幫子高高地鼓起,手用力捏緊了。

今天下午,張依依在和小鮮分手後,為了消食,就跑到了康奈爾大學的操場上想慢跑幾圈。

在她跑完步準備回去時,看到了康奈爾大學的棒球隊正在那裏訓練。

在美國,棒球運動在本土的受歡迎程度還 要遠高於籃球,依依不是很懂棒球,只是看著康奈爾大學的校隊訓練 很火熱,就駐足看了一會兒。

在依依看得無味轉身準備離開時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中國女人,她手裏牽著一個黑發碧眼的小男孩,含笑站在了操場旁,專心致志地看著正在訓練的校隊。

那個女人並沒有留意到怔楞在操場角落的依依,她很可能已經忘記了依依,畢竟她們母女倆分別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

依依還記得,在母親離開自己時,自己的年齡就和母親現在手裏拎著的混血小男孩差不多大。

訓練結束後,康奈爾大學棒球隊的教練。身高近兩米的魁梧男人走了過來,抱起了小男孩和女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從頭到尾,女人都沒有留意過那個站在了操場角落裏,目送著他們離開的中國少女。

鬼使神差地。依依快速跑回了公寓,給小鮮留下了張意味不明的紙條後,就尾隨著女人和她的新家庭成員到了她們位於布朗克斯區的新家。

夜晚來臨後,依依才發現這一帶很不安全。

穿著暴露的妓女四處招攬著客人,拎著空酒瓶的酒鬼涎著臉,在一旁搭訕著。為了避免遭遇到不必要的麻煩,依依幹脆就爬上了樹。她也想過該給小鮮打個電話,可是一時又找不到公用電話亭。

公園那邊的叫聲由高變低,女人近乎絕望的叫聲刺疼了依依的耳膜。她再也按捺不住,滑下了樹,往哈德孫公園的方向跑去。

哈德孫公園和維洛尼街只有一街之隔。

失修的路燈只剩了個光裸的燈架,冷眼看著公園裏發生的一幕幕慘劇。被人砸壞了的垃圾桶,橫躺在道路上。

那名男人驚恐地睜大了眼,女人被壓在了地上。

“砰”。一個黃色的垃圾桶斜飛了過來,砸中了其中一名正要行惡的男人。

“什麽人?”幾名行惡的歹徒停了下來,嘴裏罵著臟話。手中的彈簧刀閃著兇光。

“把人放了,”依依不知道英文該怎麽表達,幹脆就說著中文。

“亞洲人?韓國人還是日本人,”幾名黑人嘀咕著,那名拿著打火機的白人將火光一閃,看清了來人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眼珠子瞪得通圓的是一個十幾歲,身上穿著運動服,綁著個馬尾的黃種人少女。

個子倒是不矮。只是漲紅了的圓臉配上她略顯稚嫩的嗓音,讓那夥歹徒大笑不已。

“亞洲豬,立刻滾開,布朗克斯是黑人的地盤,還是你看著不過癮,也想陪我們樂呵一下。”其中的一名黑人唾了一口,沖夥伴使了個眼色,晃悠著走到了依依的面前,伸手就要往她臉上摸去。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在維洛尼街道上徹響不覺。

“誰還想再過來試試的,”那名上前的黑人跪在了地上,他的雙手被依依扭成了麻花狀,腿被踩住,骨骼發出了可怕的碎裂聲。

“中國人,她是會武功的中國人,”另外兩名歹徒變了臉色,其中的一人在懷裏摸索著。

黑漆漆的強洞對準了依依。

“砰砰砰,”慘叫聲被槍鳴聲代替了。

槍聲過後,就是連膽小怕事的維洛尼街道的居民們也坐不住了,有人報了警。

“有人開槍?”

“報了警沒有?”

“好像看到有女人的哭喊聲。”

“不對,是男人的慘叫聲。”

警車趕到時,哈德孫公園裏的事情已經平息了。

一名歹徒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另外兩名歹徒跪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嘴裏說著:“上帝保佑,我遇到女鬼了。拿槍都打不死的女鬼。”

張依依的母親抱著湯米和丈夫站在了街道上,接受著警察的詢問。

“那幾位先生在公園裏涉嫌強奸?我們那時候正在看電視,什麽都沒看到,”棒球教練義正言辭著,堅決不承認他聽到了什麽。

“這位夫人,你有聽到什麽動靜嗎?”警察詢問道。

丈夫在身旁示意著,女人看了眼懷裏的兒子,正要搖頭否認。

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中,站著幾名年輕的男女。其中的一個圓臉少女,凝視著她。

心中微微一疼,女人張了張嘴,忽地點了點頭:“警官,我剛才聽到了女人的呼救聲。”

21 母女

“你是瘋了是不是,你剛才差點殺了人,‘王帥惱羞成怒著,在他循著張依依的氣息,找到了哈德孫公園時,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槍已經被歪得變了形,依依不顧歹徒的求饒和嚇傻了的另外一名歹徒,掐住了對方的喉嚨,將人高舉著。歹徒的臉都已經變成了難看的茄子色,隨時都要斃命。

她是瘋了不成。王帥從沒見過那樣的張依依。

“那種人渣殺了就殺了,留著也是禍害,“張依依不理會王帥的勸阻,剛才那人對她開槍時,有沒有想過殺人是犯法的?他們有沒有想過他們所做的暴行會給人帶來多麽大的痛苦。

破損的路燈,黑漆漆的公園,每年會有多少無辜的人被這些歹徒遭受了這夥人的侵害。

“你是異修者,擁有異能不是讓你來殺人的。你的行為,會給國家和你個人帶來無止盡的麻煩,別忘記了,你現在是中國交流生的一員,你的一言一行,並不是僅僅代表著你一個人,“王帥近乎是咆哮著,好在那夥人已經被嚇慘了。公園裏燈光又很灰暗,那些人並沒有真正看清楚依依。

那對年輕的情侶已經跑得沒了影。

“懦夫,”張依依哼了一聲,她言辭上的攻擊比起武器來更具殺傷力。

王帥面色大變,質問道:”誰是懦夫?“

“那些敢做不敢為,當殺不敢殺的人,”依依嘴上反擊著,小鮮見兩人互相怒氣騰騰的,只得拉開了依依。周子昂則是拖著王帥往一邊走。

警車開來時,依依還不肯離開。只是站在了人群裏,看著從那間洋房裏走出來的一家三口。

警察在盤問後,又折身詢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看到兩對年輕的黃皮膚男女時。警察不免也詢問了幾句。

“請出示相關的證件,”警察狐疑著,這一帶是住了不少中國人和黑人,不過站在人群裏旁觀的這四名年輕人年紀很輕。看著衣著又很出眾,在深夜裏四處徘徊顯然是不大對勁。

剛才的幾名歹徒,雖說都不是善類,

周邊的居民已經有人提供了充足的證據,警方將對他們立案進行調查,另一方面,他們畢竟也是美國的合法公民。只是照著他們顛三倒四的說法。出手幾乎殺了他們的是一個女人。僅靠一個人就能制服三個有經驗的慣犯,那對方的來歷一定更不簡單。

王帥和周子昂互視了一眼,周子昂彬彬有禮地拿出了自己的綠卡,“我是孟山公司的高級研究員周子昂,我身邊的這三位是代表中國政府出席國際交流會的中方外交人士,我們並不是什麽可疑份子。”

聽說是政府間交流的官方人士,再看了周子昂的身份證明後,警察們打消了盤問的念頭。並且很熱心地提出可以接送幾人到鄰近的出租車停靠點,被周子昂禮貌地謝絕了。

“依依,該走了。”小鮮剛才 也看到了依依註視著的那名中國女人,對方透過人群看過來時,在看到自己和依依時,明顯也有幾分遲疑。

依依牽強地笑了笑,上一次,她打電話給媽媽的時候,接電話的就是媽媽現在的丈夫。她沒想到自己的媽媽已經在美國再婚了,一時接受不了,賭氣不再聯系她。本以為,她可以徹底放下這段母女情誼。

可是今天在看到母親時。心底升起的那陣強烈的血緣至親間的渴望,還是讓她忍不住有了今晚的魯莽行動。

維洛尼街道上居民都聚在了一起,議論著今晚發生的事。

依依應了一聲,跟在了小鮮的身後,就要離開。

“請問,”女人不自覺走近了幾步。“你們是中國人嗎?”

在異鄉聽到了熟悉個中文,女人在警察盤問那兩對年輕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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